[旧作 迎接新的faye]彼岸开到荼靡
总是在想,到底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昨天刚与女朋友分手,偶尔间忽然哼起了《彼岸花》,自己平生了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觉得过去的一切哭哭笑笑显得那么力不从心,而在爱情这个词面前,过去通常标榜速食主义的自己是那么的幼稚。真正的爱是得到时刻骨铭心失去时痛彻心扉的,而这样的感情有怎么可以象残留在嘴边的番茄酱那样随意用面纸擦去。我总是很尊敬对爱情保有坚强信仰并热烈投入的女人。无论是象杨绛那样的理智深刻,还是如张爱玲般的盲目痴迷,甚至是《感官世界》中女主人公的强烈绝望。于是,我在音乐层面以外的世界亦对阿faye肃然起敬。在谈到她的歌,她的感情时,总觉得”恋爱“这词是这么浅薄。因为阿faye是那么的纯粹深刻。一直都很不满意,为什么我最喜欢的五首歌要冠以”寻爱的冒险“这么儿童的题目,无论是大气的composer还是深邃隐晦的词都让人仿佛被隔绝了失控,掉进了一个思维的黑洞,使人若有所思有不可言传。那是对爱情本身哲学层面形而上的探求,是一种膜拜。从天地洪荒不知爱情是何物到有一种心有余悸的震颤,再到开始追求,奢望,直到最终酿成美丽哀艳的果实,最后烟消云散人去楼空时却仍在隔世仰望着彼此。这才识真爱,一种心照不宣的感情,一种多少肤浅的流行歌一直表述的力不从心的感情。
与此相同的感情阿faye一直都在尝试表达,无论是她的歌还是她的心。早在《流星》《约定》《扑火》中,阿faye的演绎方式就有别于一般。那绝对不是“为赋新诗强做愁”的矫情,是“却道天凉好个秋的”不经意。而《脸》更是阿faye身体与精神语言的最完美统一。至今,我还说不出华语音乐有哪一支单曲比《脸》更为成功,更为出色。虽然当年这首歌只窜到top20第三名就被〈红豆〉取代了,但是,它的高超的艺术性是任何作品不能匹及的。“呼吸是你的脸,你曲线在蔓延,不断演变的海岸线长出了,最哀艳的水仙。攀过你的脸,想不到那么蜿蜒,在你左脸的容颜我搁浅,我却要继续冒险”意识流的歌词美到令人心醉,又有种宗教感的玄妙。每一次听又有不同的感觉,层出不穷,婉若天籁。而后段朋克化的高潮让人领悟感情的升华。那岂是只字片语能表达的,又怎需处心积虑的诠释?于是“最好没有人明白我说什么,只有你听懂我唱什么,”“什么,我没说什么”,最深沉最单纯的爱有怎么会有什么目的,爱就是爱,若没人感知就藏于心底,如《重庆森林》,最好,也只是对方心知肚明,彼此相互感应就够了。爱本就无法诠释。
相对于那种形而上的天人感应,《红豆》这种形而下的心理告白,《色诫》这样的 警世物语也有另外一种深刻。又如彼岸花的“我很爱他,我不害怕”都是大彻大悟的爱。
无论是冷眼如“有人追寻缘分却不相信缘分的必要”,到痴迷的“你说出来就存在”再到自省的“这次是自己而不是谁”都是绝对的纯粹的热烈的。阿faye给大家的不只是一场场绚丽的内心戏,更是一个个深沉遥远又近在咫尺的精神图腾。面对阿faye,1万张与300万张、一块钱与8000万都没什么分别,王菲是永恒的,无须定语的精神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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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本贴于 2006-03-28 10:35:27 被【纪梵希@-lvt8】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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